烛照现实的艺术幽默——评徐东小小说《搞笑的房子》

梅州网  www.meizhou.cn  2022-07-30 10:15   来源: 梅州日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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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《搞笑的房子》开篇“老李赚了将近四百万,却来找我诉苦。”短短14个字,开门见山,直击现实生活中的房子问题。赚钱应该开心,何来诉苦一说?设置了一个巨大的疑问,调动了阅读者急于一探究竟的极大兴趣。

  在人物设置上,徐东调用现实小说常用的不二法则,通过“我”的讲述,将自己熟悉的同事老李、老杨和老唐,巧妙地糅合在一起。第一人称“我”亲切自然,像一条线,将珍珠串联,无疑增加了人物的现场立体感,增强了小说的真实感。

  情节上精心布局。小小说限于篇幅,出场人物不宜过多。如何在有限的人物中设置精当的合理情节,最能考量作者的功力。善于讲好现实故事,使读者时刻感觉亲历其境。小小说是讲故事的艺术,小小说之所以为读者喜闻乐见,成为平民的艺术,主要取决于它的“故事核”。“故事核”是决定小小说高度和意境的关键因素,小小说创作在实践中,作家在开始动笔之前“故事核”先行。三个故事并不是单一并列的,而是以“老李”的故事为主,中间套用了“老杨和老唐”的故事,使讲述变得生动有趣。“老李”的故事中,老李代表了现实中甚至包括我们自己随波逐流的一类人,他们精打细算,在国家政策和自身物质需要中既追求保本的中庸之道,又左右逢源不断通过买房来实现自己不甘久居人下的愿望。老杨过于中庸,在房价上涨中多次痛失机会,成为高房价的牺牲品;而老唐则秉持适者生存法则,以过人的胆识,充分利用银行的贷款工程,雄踞丛林法则高位。夸张地实现了难以计数的“房子王”梦想。老李、老杨和老唐,代表了我们现实生活中的许多人,是我们周边的亲戚、同事和邻居,徐东敏锐地捕捉到了,并诉诸文字。在善于运用对比手法,取得了强烈的“搞笑”效果。老杨的谨小慎微导致生活的步履维艰;老唐的“眼光超前”造就的风光无限,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。而主人公老李的精于计较,在患得患失中夹缝生存,与二人相比较,鲜明的形象造成强烈的艺术反差。老李对“二手房”先买后卖,以租代买,最终甚至是以租房来赚取市场每月2000元的价差,让人感到十分可笑,而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感同身受,也可能我们自己就是老李这样执迷不悟的“局中人”。

  值得一提的是,小小说的细节是通过丰富的情节变化实现的。老李首次购买二手房,房价过山车一般,从当初80万经过时间的推移,最终从当时的8千多元一平方米到6万元一平方米,从80万到回购时对方给予照顾依然价值645万元;其间经历的首付贷款;爱人又意外怀孕被单位辞退,老李一个人赚钱交房贷,失去稳定收入的他卖房子开饭店;通过房产中介挂出顺利地卖掉,还清了银行贷款,赚了将近40万元。“起早贪黑地干,每天累得和狗一样”的苟且生活,对比辛苦恣睢的艰难生活,最后心理失衡,依然固执己见,认为房价已经失控仍有上升空间,赔大了仍然坚持买回自己以前的那套房子。跌宕跳跃的数据和高潮迭起的事例构成原生态细节,呈现艺术的真实,在充满讽刺中震撼人心。

  结尾,在老李打算将来房子过户后就租出去,继续住在便宜的出租房里,这样每个月能赚个两千多元,自嘲的“你说搞笑不搞笑”通过“我”以一句“哈哈,这也太搞笑了吧”回答,再次回应和强调了“搞笑”主题。至此,生活中老李这类人的形象呼之欲出,让读者为他不自觉地陷入炒房军团,成为一大波推高房价的推手而捏一把汗。哀其不幸,笑中含泪,简洁明了,余味悠长,充满张力。

  (作者系河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)

  □张中杰

责任编辑: 黄书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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