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华荷塘
□ 李晖华
去年8月的一天,有幸邂逅令人景仰的清华大学。
听人介绍清华大学校园很美,有许多景点值得去看。比如说有大礼堂、图书馆、有丁字厅、天文台、有清华大学师生自己设计建造的新教学楼……说得人好眼馋,按捺不住立马想去游览一番。
终于有了这一天,我来到了清华大学校园,即兴起意去一睹清华园秀雅的景色。最想先去看的还是因朱自清先生的散文《荷塘月色》而出名的清华荷塘。
清晨天气很好,令人惬意无比。我怀着激动的心情,迫不及待,想去一睹清华荷塘的美色。感觉自己像个特工,寻寻觅觅,不想遗漏般要去捕捉一切感兴趣的信息。听人介绍,校园很大,到达荷塘,路程较远,骑上一辆小黄车,是去那里最佳的方式。
我用手机扫描二维码租了一辆小黄车,径直向荷塘骑行,寻路而去。两边是教学楼,还有一个大操场。由于是暑假,在校的学生并不多,只有三三两两的同学在漫步,或跑步。
骑行到拐弯处,是一片碧绿的雕塑公园。公园的雕塑很别致,感觉每个雕塑都富有寓意。因为心急和兴奋,来不及细细品味,便囫囵吞枣般一掠而过,去追寻荷塘去了。
前面是一条小溪。我踩着小黄车,经过了小桥。小溪两岸都是垂柳。早晨的微风拂面吹过脸颊,凉凉的湿润。两排的垂柳柳条左右摇晃,好像是美丽的少女们,垂下长长的秀发,任由其在风中摇曳,柳条上的叶子就像是伸长藏在秀发里的耳朵,听听风到底在说些什么,显得婀娜多姿。两棵柳树像是一对情侣,不时地与身边的柳树谈谈情说说爱,这边的注视着旁边的,俏皮地喃喃细语:“今天感觉我如何?”旁边的温柔地赞美道:“很美。”这边的于是闪烁着眯笑的眼睛,欢洽地笑着,不时地扭着纤细的腰。一路上,伴着清晨花草和露水氤氲的气息,让人心旌摇荡。感觉美丽的清华荷塘就应该在前方了。
果然,道路左边透过垂柳的掩映,看见一片荷塘,像是刚揭幕的大戏。这就是因散文名篇《荷塘月色》而闻名的近春园荷塘。垂柳像是少女额头的刘海,而荷塘则像是大地的明眸,清澈、纯净。清晨的荷塘显得静谧、含蓄、深情,又如一位娴静、从容、优雅的女子,羞涩地披着面纱半遮面,尽显风韵。感觉此时的自己,仿佛在这一片安静中,找回了自我,内心的烦闷,须臾间在这一刻融化掉。我把小黄车停放在一边,端看眼前的美景。娟秀的荷叶在晨雾里微颤,露珠这才从熟睡中醒来,在荷叶上伸着懒腰。一株株荷叶层层叠叠,肩搂着肩,头顶着头,显得格外亲热。闻得见粉红色的荷花淡淡的芬芳,香气清雅,挥之不去。荷塘的气息细腻而内敛,像一首婉约的钢琴曲。我不由地吟诵起朱自清先生的《荷塘月色》中的句子,“叶子出水很高,像亭亭的舞女的裙。层层的叶子中间,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,有袅娜地开着的,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;正如一粒粒的明珠,又如碧天里的星星,又如刚出浴的美人。”透过作者唯美的清华荷塘工笔素描,徜徉于他的内心世界,感悟其洁身自好的情操,和对美好的憧憬、向往。好文章如佳酿,感觉至今意犹未尽,沁人肺腑,陶醉而沉迷。
“万物静观皆自在,但得心闲到处闲。”这时,有人在不远处放纸鸢,纸鸢随风起舞。想起作家梭罗的《瓦尔登湖》阐释“生活简单,精神富足”的场景。清华,就是这么一个蕴藏境界的人文圣地,我默立于此,揣摩品味,感觉荷塘与纸鸢一样,牵动着人的心,那是一种简单的牵挂。仿佛是隐匿在这世上,这人间,这一生,最美好的一瞬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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