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猫头鹰的自述
□ 海 华
啥?你问我是谁?
我呀,来自动物界,叫“枭”,是一只鸮形目中的鸟。
我的头呀,有点儿大;脸呀,有点儿扁平而宽;嘴巴呀,有点儿短,但很强壮。因为我的外貌很像猫,所以呀,人们又为我起了个蛮有趣的名字,叫猫头鹰。噢,对了,我还有个有点儿牛的绰号,叫神猫鹰。
我的祖祖辈辈,都住在地球村,可说是四海为家,除南极洲之外,世界各地都有我的兄弟姐妹,一年四季,森林里、悬崖上、草丛中,都是我的寓所。平日,那些昆虫呀,小鸟呀,蜥蜴呀,还有鱼呀,都是我的美味,可我的主食,一直都是鼠类。
说来不怕你见笑,我的模样儿,虽有些不太讨人喜欢,还是色盲一个,但不是跟你吹,我的视角可敏锐啦,特别是在夜间,能见度要比人类高出近百倍呢。白天,百鸟争鸣,四出活动,我却喜欢躺在树林里睡懒觉,当夜幕把天地裹个严严实实之时,便是我施展拳脚的大好时机……
呵呵,你问我干嘛?嗨!捕捉田鼠呀。夜里,那些田鼠都纷纷窜出来偷食粮食时,一个个都逃不脱我那强壮而带有钩状的利嘴和一双利爪。我跟你说呀,那些田鼠太操蛋了,一个夏天,一只田鼠,就能糟蹋一千克粮食。而我呢?嘿嘿,一个夏天,就能捕捉1000只田鼠,这样算来,一个夏天,我就能帮助人类减少损失1000千克粮食呢。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,还因此荣获捕鼠专家的美称。
也许是这个缘故吧,我的祖祖辈辈,一直与人类和平共处。在亚洲一个叫华夏的国度里,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,还被定为二级保护动物。有一年,我和兄弟姐妹们的靓丽身影,以及捕捉田鼠的威武雄姿和丰功伟绩,还被拍摄成专题纪录片,在许许多多城市和乡村广为播放。嗨!那种棒棒哒的感觉真爽,那时候的日子,真是美美哒呀。
记得好多好多年前,我的爷爷告诉我,爷爷年轻时,有一天夜里,刚捕捉到一只田鼠回来,递给在家养病的奶奶,又飞了出去,在掠过一片乱葬岗时,不小心被捕捉野兽的铁夹子夹住了右腿,爷爷疼得眼泪直流,冷汗直冒。天一亮,装铁夹子的猎人把爷爷抓住了,这时,爷爷的右腿已骨折,鲜血流了不少,爷爷心想,这回啊!完了。可是万万没想到,猎人把爷爷带回家,小心地安放在一个竹笼子里,弄了些小昆虫和鲜鱼给爷爷吃,还四处寻找草药,为爷爷治腿伤。有一次,猎人的小儿子一边问这是啥鸟?一边伸手去抓爷爷。被猎人劝住了,儿呀,这叫猫头鹰,它可是只益鸟,一个夏天能吃掉好多好多田鼠,是帮我们保护粮食的有功之臣,千万别伤害它哟。爷爷一听,鼻子一酸,热泪簌簌直流。过了好些日子,爷爷的腿伤好了,猎人把爷爷送回了山林之中。这些年来,爷爷不止一次地跟我讲起这段经历,每次讲完,都深情地跟我重复着这么一句话,儿呀,记住,我们世世代代与人类同住在一个地球村,一直都是好朋友呀。
啥?你问我刚才还眉开眼笑的,为啥说着说着,突然把脸拉得老长?你听我说哦,不知从啥时候开始,这种和谐的好日子突然变了,尽管我和兄弟姐妹们的二级保护动物的身份依然没变,但渐渐地,在有些地方,已经有人打起我们的歪主意了,动不动就猎捕,一旦得手,就残忍地割掉我们的头颅,把我们全身毛发拔个精光,开膛破肚……继而,或炒、或焖、或炖,然后,饱餐一顿。哼!简直把我们对人类的好统统丢到太平洋里去了。
更为可恨的是,在有些地方,有人说什么把我们跟一种叫天麻的中药材,混合在一起,炖成所谓的“鹰麻汤”,可治人的偏头痛,还可以补脑。于是,有的人发了疯似的暗地里出高价,到处围捕和收购,害得我和我的长辈们、兄弟姐妹们东躲西藏……
唉!不久前的一天晌午,我的又一个好兄弟落入一个歹人之毒手,很快,被弄到一家专门宰杀野生动物的餐馆里,当天下午便惨遭杀害了。那天深夜,我躺在床上像烙大饼似的翻来覆去,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迷迷糊糊之中,我忽地看见,那位好兄弟领着好几位早已遇害的兄弟姐妹,一个个血淋淋地站在我面前,呼天抢地般哭诉着……
我猛然一惊,醒了。原来是噩梦一场。
这时,不知从哪里飘进来一阵美妙动听的歌声:“我和你……同住地球村……”
惊魂未定的我,禁不住泪流如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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